《你真要跳舞吗》()摄影/YukiShima版权属于艺术家《投影》()摄影/YukiShima版权属于艺术家展览现场摄影/赵轶晗供图/木木美术馆◎早兀
展览:霹雳啪啦——萨波尔齐斯·博佐个展
地点:木木美术馆(馆)
展期:.8.4-11.7
“人物汉堡”“眼睛地图”“青蛙龙”,萨波尔齐斯·博佐的画作充满着变异生物——作为宠物有余,作为精灵不足。它们色彩斑斓,充满了明显的恶作剧和快乐感,似乎在用烂漫的笑、古怪的神态、诙谐的动作提醒观众:“做个好梦,孩子们!”
博佐的可爱主义与匈牙利动画
这些画作的布局、轮廓、颜色都颇为简约。取自动画漫画或日常生活的布局,通常充满紧迫感地挨着,或者一整个充满画框,有时挤出画框外,摆出一小画框承载爪牙。除了圆形轮廓外,博佐多采用三角轮廓,而圆形轮廓和三角轮廓交加就成了月牙形轮廓。颜色几乎是涂料而已,没有渐变、融合、堆叠,只有一种与另一种的接合,它们通常限制在人物或肢节中,对话潦草而鲜明。
博佐代表的不是立体主义(cubism),而是可爱主义(cutism)。在后现代的文化现场,可爱主义风靡世界,比如日本的“卡哇伊风潮”就是一例。上世纪70年代以来,日本女孩用曼妙的写作、轻松的涂鸦抵抗她们似乎无法违背的传统角色,形成了一股风潮。而今天可爱主义又借助社交媒体掀起了一股巨浪,它好像可以吸收很多异质的因素,并对其化整为零,消解干净,而从实用层面来说,它正在比以往更快速地融入消费和身份之中。
在大头贴上,可爱无处不在。星星、花朵、心,所有这些都像是称好斤两的幸福,量好尺寸的创造。更重要的是,它成功隔离开了外在的世界,它没有禁忌,也没有嘈杂,更没有要律。“人们以微缩物为契机,沉迷于幻想,想逃离这个世风日下、罪孽意识横行的现实世界,逃往一个只由私密性支配的世界。”
博佐画面上的这些人物,有的取自匈牙利神话,像生命之树上的图乌、生活在水中的人鱼、既可以是英雄又可以是怪兽的龙、天真烂漫的小仙子、*魅般邪恶的夜魔利德尔、以毁灭为业的恶灵魔*;有的取自匈牙利民间故事,像玉米·杰克、魔石、樱桃树、莫荷斯神牛;还有的取自匈牙利动画,像《绒球波波的故事》()、《胜利》()、《方格兔》()、《大胡胡渔夫》()、《小狐狸武克》()、《布博博士》()。还有那部最著名的长片《河马雨果》——苏丹王请河马驱赶鲨鱼,事后河马群体发狂只剩一只叫雨果的河马,幸存的雨果遭遇了镇民的攻讦和怪罪,最后苏丹王在危机一刻拯救了它。还有博佐在酒店打工时使用的亨利·胡佛牌吸尘器——黑色电机帽,红色底座,以及标志性的大眼睛。
博佐早期最钟爱的小鼹鼠则来自捷克动画导演兹德涅克·米莱尔的《小鼹鼠》()。他的凤凰与中国的凤凰或许存在亲缘关系,但主要是东斯拉夫神话中的凤凰,神鸟凤凰每根羽毛都闪闪发光。
最重要的人物或许是苏苏龙。苏苏龙的原型是同名系列动画片,由于体型硕大,比其他人物大上十倍,大多时候苏苏龙只露出半个形体。正常状态下,苏苏龙的瞳孔向下,当他思考或者行动时,瞳孔会转向左右侧。与常见的瞳孔居于中央不同,动画人物的瞳孔会偏向眼角处,若以此为基准,偏离眼角处则会产生一种强张力。
为什么这些人物如此可爱?借用日本电影史学家四方田犬彦的话,因为它们是“宣扬起源的纯粹性与神圣感的最有效隐喻”。博佐带我们走进匈牙利的凯凯什峰、巴拉顿湖、莫哈奇,感受着狂欢节、拥抱,以及温情。追随博佐回忆他的过往,他的匈牙利山水,他的祖母小屋,观众首先体味的是那股安全和舒适:“所有的事物都变得让人亲近、无须防备、心情愉悦。”
角色还有奇妙的动势,以及舞动感,这与博佐长时间跳霹雳舞有关。小学时,博佐接触到霹雳舞,对之如痴如醉,练习了12年,很早就达到了专业水准。霹雳舞教给了他如何感知动态和空间,同时也促使内向的他面对观众的眼光。博佐将霹雳舞的摇滚步、排腿、大地板、定点、翻滚动作都融入了画作,羞涩的肢体语言与外显的嘻哈文化相得益彰。
所有这些飞翔,都是给予着理性的人,并不完美的人以非同寻常的安慰。
那个跳霹雳舞的小子被选中了
博佐年出生于匈牙利佩奇,从没有接受过正统的艺术教育,他大概在两年前才进入了国际艺术界,但现在,可以说是近几年最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