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业治白癜风医院 http://baidianfeng.39.net/这是一部关于“生命”的纪录片。
讲生死,讲疾病,讲悲欢离合,讲人世无常。
很催泪,但并不沉重,也并不煽情,更多的是人生而在世的珍贵与无奈。
《人间世》第二季
年,《人间世》第一季问世。
医院为拍摄原点,聚焦医患双方面临病痛、生死考验时的重大选择、还原真实的医患生态的纪录片,火遍朋友圈。
豆瓣评分9.6。
有的人,哭着打完了五星。
有的人,看完片子立马申请做了死后器官捐献。
还有的人,时至今日依旧在关心着片中的那些人。
今年,元旦那天,第二季上线了。
河马哥去看了刚出的第一集,在办公室里数度哽咽,泪流满面。
“想要推荐给所有人”成了看完这部纪录片的第一想法。
第一集的镜头,对准了一种病——恶性骨肿瘤。
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,骨癌。
因为多发于青少年时期,所以得这种病的大多是20岁以下的孩子。
得病几率为,百万分之三。
这听起来并不高,相当于连续抛了22次的硬币,都是正面。
但是,这不高的几率落到了每一个孩子、每一个家庭身上,便是天塌了一般的灾祸。
11岁的蔡炫安,是个肥嘟嘟的小可爱。
躺在病床上,抱着手机玩游戏,手机壳上是几十个“呵呵”。
妈妈责怪他吃鸡排。
他不以为意的反驳:那是猪排和鸡腿,不是鸡排。
无论怎么看,他都是我们生活中常见的,大大咧咧有点小脾气的“熊”孩子。
可是,当看过他的经历,你就会发现,大大咧咧只是他的伪装。
真实的他,敏感又细腻,有着小男生的自尊和骄傲。
入院之前,他爱打篮球,活泼好动。
一双大眼睛,炯炯有神。
那是小男生所特有的天真和活力。
入院之后,他因为肢体的肿瘤,被截去了左臂。
从此,这个活泼的小男生再也不愿意出病房了。
他总是窝在病床上玩游戏。
他喜欢玩游戏,喜欢很多游戏人物,因为——
“游戏里面,人有很多命,输了重来就好了”。
安仔最爱的,是《海贼王》里的香克斯。
虽是断臂,但能力卓越,在大海驰骋,自由自在,无拘无束。
他曾在手术第二天,强撑着身体,医院的病友会。
只为了扮成香克斯,说出那句最爱的台词:
“如果还有家伙没有闹够的话,
来吧,让我们奉陪吧”。
可是,现实生活中,偶尔出门,安仔总是会磨蹭许久。
在妈妈的帮助下,把空空的袖管捏出点形状,放在衣兜里,假装成胳臂还在的样子。
走路的时候,也要紧紧跟着妈妈,以免遭来路人的侧目。
跟着妈妈去试假肢,安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:
我不装机械手,装美容手,可以吗?
戴上了假肢,安仔很开心:
这样我可以背书包了吗?
他戴着假肢,和妈妈拍了照片。
围着照片,他仔细的挑选着,哪张照片更像“正常人”。
安仔以为,胳膊上长了肿瘤,切了就好了。
自己不过就是离开学校一段时间,等装上假肢,照样好好的回学校。
可是,他不知道的是,他的肿瘤已经转移到了肺部……
王思蓉,一个正处于花季的小女生。
因为父母外出打工,她一直是在老家长大的。
刚出场,她就是在哭:
妈妈,你为什么不在家里?
妈妈抱着她,也是哭:
妈妈要挣钱。
两句话,两种苦。
大人面对生活的苦,孩子缺乏亲情陪伴的苦。
因为这个,妈妈一直很自责。
王思蓉呢,病症中难以忍受时,也会责怪妈妈为什么之前不陪自己。
“我为什么会得这个病”,这个小女生应该已经想过千遍万遍。
她当然知道不是因为缺乏妈妈陪伴的缘故。
但疼痛中的小小抱怨,让她有了小小的发泄和舒缓。
妈妈是个没什么文化的普通女人。
对女儿的情绪,她感同身受,但却无法帮她承担和排解。
女儿大腿和小腿都长了肿瘤,肺部也有一些转移。
医生建议,王思蓉要像安仔那样,把长肿瘤的肢体给截掉。
妈妈左思右想,不知道怎么跟女儿说。
因为此前女儿说过:
截肢的话不如给我申请安乐死。
不给我申请,我爬着也要去寻死。
经过重重考虑,她走进了病房。
刚一提到“截肢”,女儿泪就下来了。
心疼女儿,她又打住不提,声称那是最坏打算,自己是在胡说。
后来,在医生的讨论下,王思蓉有了新的手术方案。
把骨头取出来,对肿瘤进行杀死处理,最后再把骨头放进去。
这项手术难度高,风险大,但终归能将王思蓉的腿给保住。
手术前夕,她害羞的和医生撒娇:
你下手轻一点哦。
当听到医生对母亲说,尽可能会把腿保住时,
她开心的笑了。
因为共同经历着锥心的折磨,在病房的家长和孩子,早已经成了亲人。
王思蓉要做手术,小病友过来看她。
几个小女生盯着彼此的光头嘻嘻嘻的笑。
王思蓉说:我们的头像个卤蛋。
手术过程中,腿脚不方便的小病友站在走廊里,翘首以盼。
爸爸妈妈和其它的病友家长们等在手术室外,坐立难安。
妈妈说:
我跟她打*。
我今天肯定不哭。
你看,我今天一直都没有哭。
可是,当王思蓉出了手术室。
看着女儿苍白的面庞,浑身的输液管,妈妈还是哭了。
她躲在人群外,浑身发抖,捂着嘴巴哭的泪流满面。
病友的家长过来抱住她:你不要让她看见。
疼在儿身,痛在母心。
女儿的每一分痛,在母亲这里都是加倍的煎熬。
可是,女儿可以哭,可以闹,可以埋怨命运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不公。
母亲只能忍住哭泣,强撑着去安抚去照顾去抚慰女儿的情绪,去撑起经济的重担。
对女儿来说,母亲是背后的依仗。
但对母亲来说,她的面前是病情无望的锥心与无奈。
出院之后,妈妈花四千多块买了去鼓浪屿的机票。
四千多,不是个小数目,那意味着王思蓉爸爸需要烫一万三千件的羊毛衫。
但是为了一家三口的出游,妈妈花的很甘心。
在厦门,他们去了爸爸当年当兵的部队。
大海边,妈妈摆着游客风pose,和王思蓉开着玩笑。
王思蓉捂着嘴笑了。
对着镜头傲娇的吐槽:妈妈比自己玩的还开心。
与此同时,病友们发给安仔的信息,没有收到回复。
正月里,安仔因为肺部肿瘤,医院。
肺部,呼吸系统。
呼吸系统断了,人就没了。
那个可爱的小男生此刻卸去伪装,尽显脆弱。
他说着自己的痛:我真的已经到极限了。
他说着自己的渴望:我想我的同学,我不想留级。
他请求着医生:求求你,求求你……
医生不堪这种无力,沮丧的走出了病房。
父亲不堪这种锥心,难耐的走出了病房。
母亲拿着手机,泪流满面,记录着安仔生命的最后时刻。
那晚,安仔给母亲唱了《逆战》。